罗杰顿时受宠若惊起来,“没,没什么?”
我心里很是高兴,“罗老师,虽然你说你已经吃过了饭,但是你今天晚上还没有喝酒是吧?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那我们可得好好喝几杯才是。你说呢?”
罗杰急忙去看宁相如。
宁相如朝他嫣然一笑,“你们男人要喝酒,你来看我干嘛?”
我和罗杰碰杯,他的手在颤抖,“冯医生,很高兴认识你。”
我朝他微笑道:“你是我大哥,呵呵!我这样叫你可以吧?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的。”
他急忙地道:“可以,当然可以。”
宁相如在旁边不满地道:“既然你叫他大哥,那你干嘛称呼我宁老板?”
我大笑,随即对她说道:“那行,今后我就叫你宁姐吧。叫嫂子也行。”
宁相如笑道:“还是叫我宁姐吧。我们是老乡呢。”
我去看了罗杰一眼,发现他正在那里发呆,“罗老师,你怎么还傻在那里啊?宁姐已经认可了我叫她嫂子了啊?只不过觉得我叫她宁姐好听些罢了。”
罗杰急忙去看着宁相如,声音都在颤抖,“是吗?”
宁相如朝他浅浅一笑,“还是老师呢,怎么这么傻啊?”
罗杰大喜,即刻转身去对服务员道:“那大酒杯来!”
我大笑着站了起来,“得,宁姐,我看还是你自己付账吧,我还有事情得先走了。罗大哥,下次我请你喝酒啊。”
罗杰惶然地看着我,“这……”
宁相如却即刻地站了起来,“老罗,你等等我,我去送一下小冯。”
到了雅间的外边,宁相如有些不满地问我道:“冯笑,你太不负责了吧?只看了他一眼就觉得他可以了?为什么啊?”
我看着她,严肃地道:“因为我觉得他很干净。”
现在,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够早些离开了。因为离开就意味着能够暂时远离被曾经和我有过关系的那些女人纠缠的麻烦,离开就可要尽快去解决掉远在新西兰的那个麻烦,此外,离开还意味着自己距离调离的时间更近。
我对新的工作已经充满着了一种期待,因为我感觉到了那时一种挑战,更是我人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一直以来我总是将自己局限在妇产科的这个小范围里面,这当然有我惰性的一面,然而也不尽然。这里面的想法只有我自己知道。
曾经林易试图让我去他公司,让我离开医院进入到商界,当时我没有答应。而我没有答应的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担心:我可以做好那样的事情吗?后来,我自己去尝试了,那种尝试说到底还是一种试探。但是尝试的结果却让我更加的希望自己能够继续做自己的本行——虽然项目继续的还比较顺利,但是我发现自己并不擅长,项目的成功其实是他人的能力体现罢了。此外,在项目进行的过程中我感到自己一直都在疲于奔命。那可不是我希望的生活。
即将去给黄省长当秘书的事情让我有了一些改变,准确地讲自己的这种改变更多的是一种被逼迫。有时候被逼迫也是一种动力,虽然内心会有些无奈但是却又何尝不是改变自己人生的一种方式呢?或许,我们很多人也会把这样的被逼迫然后发生的改变当成是一种命运吧?
我主动给曾郁芳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说正在办理相关的手续,机票已经订好。先要飞北京,然后去香港中转,最后到新西兰的奥克兰。
我对这样的旅程没有具体的概念,于是问道:“那我们在飞机上需要呆多长的时间?”
她说:“从香港到那里就得接近十一个小时。”
我差点叫出了声来:十一个小时!要知道那可是飞机上啊?其实我一直以来对坐飞机有着一种恐惧感的,因为我总是觉得身处在半空中有一种没着没落的感觉,而且在我的印象里面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飞机失事、从空中掉下来后还有活着的人过。曾经坐飞机去到最远的地方就是北京,那也就是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而在那三个小时里面我都是在恐惧与忐忑中度过的,但这次却要在半空中呆上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我的恐惧要在那没着没落的飞机上持续十一个小时的时间。曾经几次在从江南去往北京的飞机上的那近三个小时的时间都会让我度时如年,那么这次……这次却是近十一个小时!